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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7月20日《乡音》从1700字改到890字 孟燕君编辑稿件示例 [收藏主题] 本贴被认定为精华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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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 发表于:2024/7/19 10:58:00   | 只看该作者 查看该作者主题 楼主 
从1700字改到890字 孟燕君编辑稿件示例
  这篇文章是合作单位推荐来的稿件,原文1700字。乡音版要求文字稿800字内。编辑加工后定稿890字。希望各位作者明白编辑的思想,做好文章内容的取舍。作为编辑范文公开,供参考。
  燕赵农村报乡音版责任编辑 孟燕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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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改后890字)老槐树下好乘凉
□韩进勇(滦南县)
  五六十年过去,故乡那棵老槐树下乘凉的场景仍然记忆犹新,甚至槐叶槐花苦涩又清香的气味都依稀可闻。
  盛夏,骄阳似火,大地热得发烫。屋里屋外,院头院尾,找不到一处足够凉爽的地方。还好,一株国槐,当街独立。树冠硕大,树身粗壮,根深叶茂,仿佛一把巨伞,遮挡了强烈的阳光,布下了大片浓荫。
  晌午,男人和稍大点儿的男孩子饭碗一撂,就奔向村外的小沟大河,不洗透了不玩儿够了是不回家不下地的。于是,老槐树下就成了老人、妇女和孩童的世界。老人们拎着自家编的草墩儿,或在沙土地上席地而坐。有闭目养神的,有睁着眼睛呆坐默想的,有一口一口吧嗒着烟袋有一句没一句闲谈的,一经坐定,半天不动,身下仿佛生了根。最辛苦的是那些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们,帮大人照看弟弟妹妹,通常要带两三个。孩童成群,免不了打闹哭叫,这个摔了那个跑了。姐姐们前挡后护,左拉右拽,一边呵护,一边教训,俨然称职小家长。年轻的媳妇们,把怀里吃奶的婴孩儿抱到大槐树下,像撒小猫小狗一样往树荫的沙土上一撒,任爬任滚,任哭任笑。自己腾出手来,刺溜刺溜地纳起鞋底儿来;有的干脆把孩子留在树下托人照看,自己则回到院子里抓空刷锅洗碗去了。
  得到大槐树庇护最多的,是村里那些病残的人。村庄最南头,住着个拄双拐走路的人。我记事儿的时候他20多岁,正是大好年华,但因故废了双腿。他辈分大,我叫他表爷。一到夏季,乡亲们每天都会看到他悠荡着双腿从家中奔大槐树而来,又悠荡着双腿离大槐树而去。他来的时候绕行村东,回的时候绕行村西。有那么几年,他和道儿北独居的七奶奶、住在老槐树正南的患佝偻病的喜头,是树下乘凉时间最长的人。一个70多,一个20多,一个十岁出头。老少三人相互陪伴,成为故乡夏日的风景。
  老槐树下人气儿最旺的时候,还是夏日的夜晚。有说书唱戏的日子就不用说了,平日里只要不是风雨天,树下总会坐上一大片乡亲。明月当空的时候,老槐树下光影斑驳,如梦如幻。
  随着夜色加深,气温渐凉,树下越来越安静。孩子们停止了吵闹,只剩下大人们断断续续的聊天。约莫两个小时过去,孩子们个个困得东倒西歪。于是,老老少少各带着一身老槐树下的清凉,四散而去,当街只留下老槐树守护着村庄,守护着乡亲们的睡梦。


(原文1700字)老槐树下好乘凉
□韩进勇(滦南县)
  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。故乡那棵老槐树下,是乡亲们享受清凉的好去处。那是栽树的先民们为后代子孙留下的风刮不走,日晒不干的一片“福荫”。我便是那片福荫中长大的孩子,五六十年过去,老槐树下乘凉的场景仍然记忆犹新,甚至槐叶槐花苦涩又清香的气味都依稀可闻。
  盛夏,骄阳似火,大地热得发烫。屋里屋外,院头院尾,找不到一处足够凉爽的地方。还好,一株国槐,当街独立。树冠硕大,树身粗壮,根深叶茂,仿佛一把巨伞,遮挡了强烈的阳光,布下了大片的浓荫。浓荫里,一层天然的细沙干爽无比。
  夏日的晌午,男人和稍大点儿的男孩子们是没人愿意呆在村里的。饭碗一撂,就奔了村外的小沟大河,去享受乡野男人们赤条条的亲水之乐。不洗透了,不玩儿够了,是不回家不下地的。于是,村里老槐树下就成了老弱妇孺的世界了。老人们有人拎个自家编的草墩儿,或蒲草的、或麦秸的、或高粱叶子的、或玉米皮的,圆的长的、厚的薄的都是老槐树下最适宜的坐具。更多的是在沙土地上席地而坐。大家总能各安其位,有闭目养神的,有睁着眼睛呆坐默想的,有一口一口吧嗒着烟袋有一句没一句闲谈的。一经坐定,便半天半天不动不移,身下仿佛生了根。最辛苦的是那些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们。正是帮大人照看弟弟妹妹的最好年纪。通常是一带一,多的则要带两三个。树下孩童成群成堆,免不了打闹哭叫,这个摔了那个跑了。那些姐姐们就得前挡后护,左拉右拽,一边呵护,一边教训,俨然一个未成年而又称职的小家长。年轻的媳妇们,则是把怀里吃奶、还不会走路的婴孩儿抱到大槐树下,像撒小猫小狗一样往树荫的沙土上一撒,任爬任滚,任哭任笑。自己腾出手来,在一边哧溜哧溜地纳起鞋底儿来。有的干脆把孩子留在树下,托人照看,自己则回到院子里抓空刷锅洗碗去了。
  得到大槐树庇护最多的,是村里那些病残的人。那片绿荫是上天赐给他们的避暑胜地。村庄最南头,住着个拄双拐才能走路的人,我记事儿的时候他二十多岁 ,正是大好年华,但因故废了双腿已是多年前的事儿了。他是我叔叔的发小,但辈分大,我叫他表爷。这表爷曾是个聪明上进的好少年,乡亲们人人看好他的前程。就因为身体的原因,伤残之后再没走出过村庄。大槐树下大概是他最广阔的世界了。一到夏季,乡亲们每天都会看到他悠荡着双腿从家中奔大槐树而来,又悠荡着双腿离大槐树而去,来的时候绕行村东,回的时候绕行村西,来往一次正好绕村一圈儿。每天要绕上两圈儿甚至几圈儿。老槐树下几乎就是他整个的白天时光了。有那么几年,他和道儿北儿独居的七奶奶、住在老槐树正南的患佝偻病的喜头,是树下乘凉时间最长的人。一个七十多,一个二十多,一个十岁出头。老少三人相互陪伴,也一起和老槐树相守相望 ,成为故乡夏日惯常的风景。在别人看来或许有点儿凄惨,而在他们的心中,老槐树下的时光,应该是难得的宽慰甚至享受吧?
  老槐树下人气儿最旺的时候,还是夏日的夜晚。有说书唱影外来“热闹”的日子就不用说了,平日里只要不是风雨的天气,树下总会坐上一大片乡亲们的。大人孩子,男男女女,半个村庄甚至整个村庄的人都相聚在树下。虽然树下和周围地面几乎没有了温差,但人们还是爱凑在老槐树下,就像孩子们总爱围绕在慈祥的老人身旁一样。小村之上,夜空晴朗而浩渺,老槐树下便有了朦胧的情境。尤其是明月当空的时候 , 老槐树下光影斑驳,如梦如幻。月光的雨,洒在老槐树下,洒在乡亲们中间,夏夜仿佛格外清凉起来。“微雨淡河汉,疏雨滴梧桐”。田园诗人的描述,用到这样的场景也是贴切的。只不过槐的叶小而密,那雨便细了些,那影也碎了些。这样的夜晚,村庄是很少点灯的,就是有个一星半点,在满天月光星辉里也似有若无。正是庄稼疯长的季节,小村被无边无际的青纱帐合围起来,白天仿佛与世隔绝,夜晚更是幽静。天地之间,仿佛就剩下一个村庄,一株古木 ,一堆乘凉的人们。刚聚在一起的时候,大人孩子一大片,密密麻麻人挨人,看上去听上去都是乱哄哄地。随着夜色加深,气温也渐渐凉爽起来,树下越来越安静。孩子们停止了吵闹,只剩下大人们断断续续,稀稀疏疏的漫话。约摸个把时辰过去,孩子们个个都困得东倒西歪,大人们也你一声我一声地打起了哈欠,于是,老老少少各带着一身老槐树下的清凉,四散而去,各回各家,当街只留下老槐树守护着村庄,守护着乡亲们的睡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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